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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爱诗集《理解》

散文笔记|《理解》的诞生

家里孩子多,家境也谈不上宽裕。

小时候,每当母亲把饭菜端上桌,不过十分钟,盘里便只剩些零碎的菜叶。

等我们几个孩子离了座位,只见父母悄悄捡着剩下的饭菜果腹。


那时偶尔有条鱼上桌,就是难得的「好日子」。

父亲先动筷,把鱼骨和刺小心挑开,夹几块鱼肉到我们碗里。

母亲总在一旁笑说:「鱼头留给我,我就爱吃这个。」

她说得顺口,我竟也信以为真,觉得大人爱吃的东西就是奇怪⸺

肉厚的地方不吃,却拿着那颗带着鱼眼的头,慢慢啃着。

有时我偷瞄过去,看见她用筷子细细地沿着鱼头剥肉,

先把仅存的一点鱼腮边拨下来,再从鱼颊上刮几小片肉,

眼睛那一圈她也不浪费。

她吃得很安静,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分配。


上小学那年,学校离家远些。

母亲牵着我的手,一路嘱咐我要记清回家的路。

可小孩的心思散得很,放学刚走到第一个路口,我便全忘了。

那时没有手机,我只好沿着原路走回学校,

在哥哥教室外等着他三点半放学,由他领我回家。

心里暗暗埋怨,我才小一,为什么就要我一个人找路回家。


在我的记忆里,母亲总是忙的。

手上总有做不完的家务,身旁还堆着一家子的家庭代工。

我们几个孩子也跟着动手,母亲忙中还不忘看顾我们,

既怕我们累,又怕我们做不好。

如今想想,那些嘈杂的日子里,倒是悄悄练出了几个能帮忙的孩子。


最热闹的是包水饺的时候。

父亲调馅,母亲和我们并肩坐着包饺子。

现包的饺子格外香,大概是因为一家人都在,简单却踏实。

如今回望,那竟成了记忆里和母亲最温暖的一段时光。


我与母亲的感情,年少时颇有冲撞。

她言语急些、情绪化些,我难免觉得她不近情理。

可到了今日,走得远了、也累过了,

那些不愉快竟在岁月里慢慢散了。

反倒是她的一些小动作、小叮咛,在记忆里越来越清晰。


母亲没有说过什么深刻的道理,也不擅长表白。

但她把自己能给的,都给了我们。

那些忙碌与节省,那些沉默,

可能都是她的爱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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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访鲁迅先生 (穿越散文)

月朗星稀之夜,我在家中那狭小书房里,找出一叠《〈红楼梦〉接受美学论》的手稿,准备以之作为穿越时空的通行证。突然,书页间泛起一阵蓝光,我脚下一空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进了时光隧道。再睁眼时,发现自己竟站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平顶小屋里。

书屋的窗外月光朗照,依稀可见一棵枣树,还有一棵也是枣树。窗下有张三屉书桌,桌上摆着未完成的手稿,还有笔墨砚台、煤油灯、瓷笔筒与烟灰缸。桌旁放着一把旧坐椅。桌对面的东墙上,藤野先生的照片悬于高处。靠墙是一张木板床,铺着薄被。旁边挤着一张籐躺椅……一切与我从书中看到的有关记述一样。这显然是鲁迅先生的书房兼卧室。

“来者何人?深夜闯入私宅,莫非是梁上君子?”一个略带沙哑却充满威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。我猛地回头,只见一位身着长衫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站在门口,两指间还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,不是鲁迅先生又是谁?

“鲁……鲁迅先生!”我激动得张口结舌,结结巴巴道:“我是北大中文系七八级的学生小鸿,是您的……您的徒孙啊!今晚特意,向您求教来了!”

鲁迅先生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:“哦,北大中文系的?徒孙?我在那儿当过老师。怎么没见到你?我倒先要考考你:我这书房里,最不缺的是什么?”

我环顾四周,书、笔、墨、纸,样样俱全,但最显眼的还是靠墙而立的一个个放满书的木箱。正欲开口,先生却自己揭晓了答案:“最不缺的,是问题。就像这满屋的书,每一本都藏着无数个问号,等着人去解答。你来这儿,准备好接受我的‘拷问’了吗?”

我咽了咽口水,点头如捣蒜。先生见状笑笑,从书箱里抽出一本《呐喊》,翻到《阿Q正传》,问道:“我先问你两个问题:第一个:人们都说我对阿Q是‘哀其不幸,怒其不争’。这句话,你可明白其中深意?”

我思索片刻,答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:对于那些身处困境却又不思进取的人,我们既要同情他们的遭遇,又要批评他们的不作为,激励他们奋起反抗,对吗?”

先生微微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赞许:“不错,但记住,真正的同情,不是眼泪,而是行动;真正的怒其不争,不是谩骂,而是唤醒。就像我笔下的阿Q,他的悲剧,不仅仅是个人的悲剧,更是时代的悲剧,社会的悲剧。哀他、怒他,是为了唤醒他,唤醒与他相同相似的人。”

接着,先生又翻开《狂人日记》,说道:第二个问题是,“‘救救孩子’这四个字,与我的诗句‘横眉冷对千夫指,俯首甘为孺子牛’有什么联系?”我一时觉得脑子短了路,不知该如何回答好。先生笑了笑,说道:“做学问,做人,都要有一份骨气与担当。对敌人,要毫不畏惧,直面并揭露其丑恶;对人民,要像牛一样,默默劳动,无私奉献。这也就是我的小说与诗句的内在逻辑联系。”

说到这里,先生又看看我的手,问道:“你拿的是什么东西?

我赶紧回答道:“是我写的一本书稿。”

“什么书稿?”

“《〈红楼梦〉接受美学论》,是研究读者如何读《红楼梦》的问题,想听听先生的看法。”

先生弹了一下烟灰,慢慢道:“这个问题,我早说过。我认为:谁是作者和续者姑且勿论,单是命意,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:经学家看见《易》,道学家看见淫,才子看见缠绵,革命家看见排满,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…这就是我关于《红楼梦》文学接受的看法。简单地说:一百个人,心里有一百个林黛玉。你研究红楼梦,就与心中独特的黛玉做个文友吧。”

我听得热血沸腾,仿佛耳边响起一个声音,叫我快回家去将先生的话补上。先生见我那魂不守舍之状,笑了笑,又从桌上拿起一支笔,轻轻放在我手中道:“我赠给你一只笔和一段话吧:写文章最重要的是应有一种实事求是的精神。 假如我们设立一个‘肚子饿了怎么办’的题目,拖出古人来质问罢,倘说‘肚子饿了应该争食吃’,则即使这人是秦桧,我赞成他;倘说‘应该打嘴巴’,那就是岳飞,也必须反对。如果诸葛亮出来说明,道是‘吃食不过是要发生温热,现在打起嘴巴来,因为摩擦,也有温热发生,所以等于吃饭’,则我们必须撕掉他假科学的面子,先前的品行如何,是不必计算的。孩子,你写作时要坚持真理,不要跟在专家名人后面跑。引用前人的观点时,不要看他的身份,也不看他的历史地位,只看他说的话有无道理,要大胆地表达自己的观点!特别是与名家不同的、自己独特的见解。”

听了先生的话,我真是很,十分,非常,极其强烈地……激动,一时无言以对。先生看我的样子,慈爱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:“好了,徒孙,时间不早了,你也该回去了。记住,无论时代如何变迁,做人的道理,做学问的精神,是不会变的。回去后,好好读书,好好做人,别给母校丢脸。还应记得一定要珍惜时间,爱护身体,这方面的话题我们找机会再聊吧。”  

我如释重负,心底涌动着对先生由衷的热爱和敬佩,对着那清瘦却挺拔的身影,郑重地、深深地鞠了一躬……

此时,一阵蓝光再次闪过,我眼前一黑,再睁眼时,已回到了我那间狭小的书房。窗外,是一棵柳树,还有一棵也是柳树;桌上,是一叠稿纸,还有一叠也是稿纸。手里紧紧握着的不是先生送我的那支神笔,而是一本《鲁迅杂文集》。我赶紧把先生的两段话加进手稿的适当地方,心想,再认真读一些先生的著作,吸取先生的精神营养,让自己的第一本书更完美一点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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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懿:我真心觉得很冤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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莊子第二篇 南冥⸺你的翅膀不是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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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王.君主的病《我名曹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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戏评古代爱情典故(上)

一 举案齐眉

这是最著名的古代爱情典故。说的是,东汉文士梁鸿因一首讽刺诗恐遭朝廷追查,携妻子孟光避世海滨,靠佣工度日。孟光每备餐毕,必以托盘举至眉齐,敬奉夫君。这一幕定格为千古佳话,成为夫妻恩爱的典范。

鸿哥评曰:夫妻之间的恩爱,要彼此互爱才行。“举案齐眉”的故事,只能说明孟光对丈夫很尊重,至于梁鸿对她如何,从这个故事中看不出来。且我以为,夫妻之间,不需要这种“尊重”。饭做好了,端上桌子就行,举那么高干嘛?若偶尔举一次,未尝不可;天天如此,烦不烦啊?万一不小心,盘子一歪,汤菜泼出来,岂不烫伤了丈夫?我看孟光的举动,其目的是要博一个贤妻的虚名,有“做秀”之嫌。


二、张敞画眉

张敞是西汉人,宣帝时为京兆尹,就是首都西安市的市长。张敞爱他的妻子,平时常替妻子画眉毛。此事被人弹劾“轻浮”,他以“闺房之内,夫妇之私,有过于画眉者”自辩,宣帝笑纳其言不加罪,后遂以之喻夫妻恩爱。

鸿哥评曰:张市长是真爱他的夫人,爱到不亲自为夫人画眉,就浑身不舒服的程度。他回答皇帝的那番话更妙、更实在。张敞真是个坦率人,他的爱不是“做秀”,而是发自内心。 故我以为:“举案齐眉”的影响虽大于“张敞画眉”,但其“爱情含金量”不如后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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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抵抗力最强的地方进攻

朱光潜先生是美学泰斗。老人家已经逝世好些年了。我在北大中文系读书那阵子(78~82年),他还健在。我在大二时开始接触美学,对中国五十年代美学大论争时涌现出来的四大派美学家——以蔡仪为代表的“客观派”美学家(认为美是客观存在的)、以高尔泰为代表的“主观派”美学家(认为美从本质上讲是主观的)、以朱光潜为代表的“主客观相结合派”美学家(认为美从本质上讲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)、以李泽厚为代表的“客观社会派”美学家(认为美从本质上讲是“客观性与社会性的统一”)——进行了一番研究,认为,朱光潜先生说的最有道理,而李泽厚先生的观点则不能让我信服。朱李两人,都与北大有“血缘关系”。朱先生是北大西语系教授,李先生北大毕业后,分到中国社科院工作。从“学术辈份”上讲,朱先生是我的“爷爷”辈,李先生是我的“叔叔”辈。于是,我自认为属“爷爷”派,而反对“叔叔”派。(后来,我写了三篇学术论文肯定“朱爷爷”,写了两篇论文反对“李叔叔”,均得到发表。)虽景仰老爷子,但没动过拜访他的念头。

一天傍晚,霞光灿烂。我和窗友田长山(曾任《陕西日报》文艺部主任,已不幸因病逝世)从图书馆走出,只见馆前草坪上人不多,有位老人独自坐在那儿的长靠椅上。长山兄说:“那好像是朱光潜先生。”我只见过他的照片,用某相声明星的话说—— 他的“活人”还没见过。一瞧,确也有点像。于是同长山一道走上前去。长山兄说的不错,果然是朱先生。

我仔细打量这位“美学爷爷”。他身材瘦小,年纪虽较大了,但精神气色还不错,脸上皱纹当然是不少,但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两眼较浑浊,不知是不是患白内障。他穿一身旧蓝卡叽中山装,足登圆口布鞋,两手扶着一根手杖。这,就是美学泰斗朱光潜先生在八十年代初期深深刻在我脑海中的形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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简单吐槽25年度影游销量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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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爱诗|那一天,我不喜欢这个世界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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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爱诗|残影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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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爱诗|雨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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纯爱诗|纸船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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